李白死之迷

kuaidi.ping-jia.net  作者:佚名   更新日期:2024-07-05
李白死是因为什么

伟大诗人李白的死因一直是未解之谜,但大部分的说辞都指向李白是因为醉酒而死的。

伟大诗人李白的死因一直是未解之谜,但大部分的说辞都指向李白是因为醉酒而死的。

唐朝是一个诗人辈出的朝代,也是一个历代诗人心向往之的朝代,更是一个诗人非正常死亡最多的朝代。如“七绝圣手”王昌龄被人杀死,刘希夷被人用土囊压死,而“初唐四杰”中的王勃坠海受惊而死,卢照邻因不愿受疾病的折磨投水而死,骆宾王则下落不明,有被杀、自杀和逃匿不知所终等诸多传说。只有杨炯死于官,还算死得其所,等等,不一而足。当然,诗仙李白之死也是其中的一个。

李白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众所周知,李白的祖籍在陇西成纪(今甘肃省天水市附近),先世于隋末流徙中亚,他诞生在中亚的碎叶城(今吉尔吉斯斯坦国碑城)。五岁时随父亲迁居绵州的彰明县(今四川省江油县)青莲乡。但是《旧唐书》说他是山东人,就有点让人费解。他自称“五岁诵六甲(道家典籍),十岁观百家(诸子百家)”,“十五好剑术”,二十五岁“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南穷苍梧,东涉溟海”(《上安州裴长史书》),虽未免有自夸之嫌,但足以证明他从小就受过正规的教育;从他留下的一些不朽的诗篇,也可以佐证他曾游遍祖国的名山大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经历,为李白日后妙笔生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为他开创一代浪漫主义的诗风打下了深刻的烙印。后来李白寓居安陆达十年之久,并成为安陆的女婿。此后十年间,他又北上太原,西入长安,东至鲁郡,结识了不少名流,写下不少诗文。传闻初至长安时,贺知章一见,惊叹为“谪仙人”,称其诗可“泣鬼神”,因而誉满京师。

李白的一生,也是坎坷的一生。始于隋朝的科举制度发展到唐朝,已经相当完善了。想“优而则仕”的士子,几乎都得通过科举以博取功名。封建统治者也通过此种途径,网罗了一大批人才。但李白走的则是“终南捷径”。由于唐代李氏天子尊老子李耳为祖先,使得道教在唐代盛极一时。于是,一些追名逐利之徒,纷纷入居名山,扮成道士或隐士,等着当朝天子诏见。我们可以通过终南捷径典故的来历窥见一斑。据《新唐书·卢藏用传》载,卢藏用想做官,就假装为隐士,住在京城附近的终南山里,希望被皇帝征召。后来果然被召去做了官。同时代的司马承祯也曾用同样的方法取得官位。一次,卢藏用指着终南山对司马承祯说:“此中大有佳处!”承祯回答说:“依我看来,不过是仕宦之捷径耳!”《旧唐书》说,李白“天宝初,客游会稽,与道士吴筠隐于剡中。既而玄宗诏筠赴京师,筠荐之于朝,遣使召之,与筠俱待诏翰林。”也有人说,天宝元年(742年)由于玉真公主的荐举,李白才被召入京,供奉翰林。但是不管是谁举荐的,都是因为道教的缘故,而不因为他的诗才,这对李白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名的悲哀;对世道而言,则是一种莫大的嘲讽。只是当时的李白已无暇顾及这些,激动之情依旧溢于言表,“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自以为从此可以一展“辅弼天下” 的弘愿。其实,李白因为道教而进入宫廷,也实属无奈之举。因为他在“酒隐安陆,蹉跎十年”期间,曾给当时以识拔后进而闻名的韩朝宗写过一封请求引荐的信,这就是有名的《与韩荆州书》。因为韩朝宗曾任荆州长史,故人称韩荆州。为了能得到韩的引荐,孤傲的李白甚至不惜吹捧,说什么“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之类肉麻的话。但是不知何故,结果心愿未遂。以至等到得以被人举荐时,李白已是四十有二,诗酒年华也流走了三分之二。

但是唐代设翰林院,不过是养一批能做文章、懂经学、擅书法和会下棋的人以至卜祝、僧道之流,等待皇帝随时召唤,李白不过是其中的一名普通的待诏翰林罢了。只不过凭着“斗酒诗百篇”的诗才,依旧受到特殊礼遇,经常得到唐玄宗李隆基的诏见。但此时的李隆基已不是“开元盛世”时的李隆基,一个杨贵妃早就让他神魂颠倒,长期不理朝政,大权早已旁落于杨国忠与高力士之流之手。李隆基诏见他,不外乎写写歌功颂德的应景文章和怜香惜玉的艳词,如“云想衣裳花想容”就是其中一例。而此时的李白也是郁郁不得志,自认为是“倡优同畜”,“辅弼天下”的弘愿早已化为泡影。于是,他不再安于充当侍臣,整日与长安的文朋诗友在酒肆呼酒买醉,这其中就有四明狂客贺知章。由于不愿催眉折腰侍奉权贵,加上受到同僚中人的谗毁,仅在宫廷里待了不到两年,便被“赐金放还”。促使他离开宫廷的一个直接原因则是,“尝沉醉殿上,引足令高力士脱靴”等放肆之举。后人又演绎成另一种传奇。说某国前来下战书挑衅,而且偌大唐朝只有李白一人识得该国文字(因为他出生在碎叶城,自幼精通外语)。于是他耍足了威风,玩够了味,让杨国忠给他戴帽,高力士为他穿靴,并由杨贵妃为他磨墨。结果,李白下笔千言,一挥而就,言词尽显大唐威严,导致该国从此俯首称臣,不敢造次。不言而喻,这是一些好事者为了突出李白非凡的能耐,而作的善意杜撰,只能姑妄读之。其实,李白做出让皇帝的宠臣脱靴的放肆之举,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李白虽然整天侍奉在皇帝老儿身边,但依旧不过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御用文人”,而杨氏兄妹的飞扬跋扈,以高力士为首的宦官专权,等等,诸多官场黑暗,让“不得开心颜”的他早就想一走了之。于是文人那种自视清高的德性也就日益暴露无遗,为了自己一时的得意,不惜作忘形之举。

离开长安后,李白“浪迹江湖,终日沉饮”,足迹遍及梁宋、齐鲁、幽冀,并多次往返于东越、金陵、宣城。安史之乱后,他本想隐居庐山,却被永王李璘邀请参加了幕府。至德二年(757年),李璘违背肃宗的命令东巡,被肃宗击败。李白因此受牵连坐罪,被流放夜郎,行至巫山遇赦得还。我们现在可以假设,如果李白不接受李璘的邀请,他一定会有一个比较好的结局,至少可以寿终正寝的。李白接受李璘的邀请,足以证明其时他“辅弼天下”的弘愿还没有完全泯灭,以致归为永王幕下后,还抱有“为君谈笑静胡沙”的幻想。更为可叹的是,当李璘公然与肃宗对着干的时候,李白作为幕僚,居然还没有看清他的真实嘴脸,糊里糊涂地上了他的贼船,落得个让后人哀之的结局,实为可叹。

李白之死,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总体可以概括为三种死法:其一是醉死,其二是病死,其三是溺死。第一种死法见诸《旧唐书》,说李白“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应该比较可信。第二种死法亦见诸其他正史或专家学者的考证之说,不能偏信。说当李光弼东镇临淮时,李白不顾61岁的高龄,闻讯前往请缨杀敌,希望在垂暮之年,为挽救国家危亡尽力,因病中途返回,次年病死于当涂县令、唐代最有名的篆书家李阳冰处。而第三种死法则多见诸民间传说,极富浪漫色彩,与诗人性格非常吻合。可信可不信。说李白在当涂的江上饮酒,因醉跳入水中捉月而溺死。但是不管哪一种死法,都因参与永王李璘谋反作乱有着直接的关系。因为李白流放夜郎,遇赦得还后不久,就结束了他传奇而坎坷的一生,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纵观李白的三种死法,笔者比较相信《旧唐书》之说。理由有三:其一是因为它是后人修的正史,如果说他“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而且“出师未捷身先死”,它不可能不记载的。其二是因为李白一生嗜酒如命,放言“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年老力衰,因饮酒过度而亡,让人可以理解并接受。其三之所以死于安徽的宣城,而不是当涂,是因为李白一生对宣城情有独钟,他的诗中多次提及。而他对宣城的偏爱,只是因为他仰慕有加的谢眺曾在此为官。

总而言之,我们有理由相信“白也诗无敌”,但是李白只适合做一个纯粹的诗人,而不是翻云覆雨的政治家。因为诗人狂放不羁、恃才傲物的秉性根本不适合在尔虞我诈、欺上瞒下的官场混。历览前贤国与家,文人只要涉足官场,似乎注定没有好果子吃。他们中的一些人虽然能通过科举考试,捞得一官半职,但是那官常常做得卑微,做得窝囊。陶潜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就是明证。偶有位居显要的,只是此时的文人已不再是文人,经过官场的摸打滚爬,早已脱胎换骨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官员。江淹为什么会才尽,不是因为传说中有人收回了他生花的妙笔,而是违背了“穷而后工”的定律。李白一生既想在官场上实现“辅弼天下”的弘愿,又不愿改变自己狂放不羁的性格,结果也只能借诗抒怀,“痛饮狂歌空度日”,用酒麻醉自己的灵魂,了此一生。正如小他十一岁的好友杜甫所言,纵使能赢得“千秋万岁名”,那也不过是“寂寞身后事”了!

李白
李白(公元701年—公元762年),字太白,号青莲居士。李白是唐朝著名诗人,也是中国最著名的诗人之一,是我国文学史上继屈原之后又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有“诗仙”之称。李白和杜甫合称“李杜”。

李白(公元701—公元762),字太白,号青莲居士。

祖籍陇西成纪(今甘肃静宁西南),隋末其先人流寓碎叶(今吉尔吉斯斯坦北部托克马克附近)。幼时随父迁居绵州昌隆县(今四川江油)青莲乡,二十五岁起 “辞亲远游”,仗剑出蜀。天宝初供奉翰林,因遭权贵谗毁,仅一年余即离开长安。安史之乱中,曾为永王璘幕僚,因璘败系浔阳狱,远谪夜郎,中途遇赦东还。晚年投奔其族叔当涂令李阳冰,后卒于当涂,葬龙山。唐元和十二年(817),宣歙池观察使范传正根据李白生前“志在青山”的遗愿,将其墓迁至青山。有《李太白文集》三十卷行世。

李白的诗歌今存990多首。有大量的政治抒情诗,充分表现了诗人非凡的抱负,奔放的激情,豪侠的气概,也集中代表了盛唐诗歌昂阳奋发的典型音调。李白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多次以大鹏自比,「大鹏一日同风起,博摇直上九万里」《上李邕》。但李白在长安三年失意而归,使他激昂的政治热情,再受到现实的冲撞时,便转化为怀才不遇的悲愤狂歌,从胸中喷涌而出:「大道如青天, 我独不得出, 羞逐长安社中儿, 赤鸡白狗赌梨栗,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李白还以痛快淋漓的饮酒诗,来排遣怀才不遇的忧愁。《将进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与这种豪放奔涌,无所掩抑的感情气势相适应,李白的诗歌在艺术手法方面的显着特点是:想象神奇,变化无端,结构纵横跳跃,句式长短错落,形成了雄奇飘逸的风格。《梦游天姥吟留别》: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壑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邱峦崩摧,洞天石扇,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而当大梦初醒来,幻境消失,又引出了对人生世事的感慨:「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李白这种想落天外的特点,大大发展了庄子寓言,屈原初次的浪漫精神和表现手法,也融汇了道教的神仙意象,具有令人惊叹不已的艺术魅力,赢得了一代「诗仙」的赞誉。

李白的诗歌的题材是多种多样的。他的七言古诗(《蜀道难》,《梦游天姥吟留别》,《将进酒》,《梁甫吟》等 ); 五言古诗(《古风》59首); 有句汉魏六朝乐府民歌风味的《长干行》,《子夜吴歌》等,七言绝句(《望庐山瀑布》,《望天门山》,《早发白帝城》等)都成为盛唐的名篇。李白在唐代已经享有盛名。他的诗作「集无定卷,家家有之」。为中华诗坛第一人。
早年

李白的祖籍是陇西成纪(在现在甘肃秦安东)。他于武则天长安元年(公元701年)出生在西域的碎叶(位于今日吉尔吉斯斯坦托克马克附近)。据《新唐书》记载其为兴圣皇帝(凉武昭王李皓)九世孙,与李唐诸王实际上同宗。幼年时期,李白和他的父亲李客迁居到绵州昌隆(今四川江油县)青莲乡。他在青年时期开始在中国各地游历。其后李白曾经在唐玄宗天宝元年(公元742年)供奉翰林。但是他桀骜不驯的性格决定了他不能够为权贵所容,所以仅仅不到两年他就离开了长安。

中年

后来他在洛阳和中国唐朝另一位著名诗人杜甫相识,并且成为了好友。安史之乱爆发以后,在756年12月,李白为了平复叛乱,曾经应邀作为永王的幕僚。永王触怒唐肃宗被杀后,李白也获罪入狱。不久以后,他被流放到夜郎(今贵州桐梓一带)。在流放途中遇赦,此时他已经59岁。

晚年

李白晚年在江南一带漂泊。在他61岁时,听到太尉李光弼率领大军讨伐安史叛军,于是他北上准备追随李光弼从军杀敌,但是中途因病折回。第二年,李白投奔他的族叔、当时在当涂(今属安徽)当县令的李阳冰。同年11月,李白病逝于寓所,终年62岁。

作品

李白一生创作了大量的诗歌作品,流传至今的有九百多首。他的诗歌创作涉及的中国古典诗歌的题材非常广泛,而且在不少题材上都有名作出现。他所钟好的体裁主要是古体诗,包括古风和乐府诗,但他在近体诗体裁如律诗、绝句中往往也有绝唱留存。在唐代尚未普及的词,有两首被认为是李白的作品,即被南宋人黄升称为“百代词曲之祖”的《菩萨蛮》与《忆秦娥》。也有少数人怀疑它们不是李白所作。

考据

据《旧唐书》记载,李白,字太白,山东人,其父为任城尉。青年时期的李白显示了超凡的才能,并且志气宏放,飘然有超世之心。其与鲁中诸生孔巢父、韩沔、裴政、张叔明、陶沔等隐于徂徕山,酣歌纵酒,时号“竹溪六逸”。

又《旧唐书》记载,李白流放虽然遇赦,却由于途中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竟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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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生平和性格

李白(701—762)字太白,原籍陇西成纪(今甘肃秦安),出生于中亚西域的碎叶城(在今吉尔吉斯斯坦境内),约五岁时,其家迁居绵州昌隆(今四川江油)。其父李客(或谓真名不详,“客”是对外来者的泛称),不求禄仕而家境富裕,所以人们猜想他可能是一位巨商。李白的青少年时期是在蜀中度过的,他自幼读书就广为涉猎,所谓“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上安州裴长史书》),“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赠张相镐》)。年轻时仗剑任侠,《与韩荆州书》云:

“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魏颢说他“眸子炯然,哆如饿虎……少任侠,手刃数人”(《李翰林集序》)。崔宗之在《赠李十二白》诗中也以“袖有匕首剑”、“双眸光照人”这样的句子描述其风度。很久以后,他和朋友叙旧,还兴致勃勃地回忆当年杀出五陵恶少重围的往事(见《叙旧赠江阳宰陆调》)。

他还很早就向往游仙问道的生活:“十五游神仙,仙游未曾歇。”(《感兴八首》之五)十八、九岁时,李白曾隐居于戴天大匡山,并从赵蕤学。赵蕤是个以“王霸之道见行于世”(孙光宪《北梦琐言》)的学者,所著《长短经》十卷即主经邦济世的事功之学。李白二十岁遇到苏颋,又深得这位“朝廷大手笔”、文章巨公的赞赏。开元十二年(724)秋,李白“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上安州裴长史书》)。他从峨嵋山沿平羌江南下,到荆门、游洞庭,接着又到了金陵、广陵和会稽等地,不久回舟西上,寓居郧城(今湖北安陆)。当时著名的道士司马承祯在江陵遇到他,夸许他“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李白《大鹏赋·序》)。开元十五年,他娶故相许圉师孙女为妻。三年后,即开元十八年(730),李白由南阳启程入长安,这时他正好三十岁。

李白初入长安为期约三年。他隐居在终南山,广为交游,希望得到王公大人的荐引。那时唐玄宗之妹玉真公主别馆就设在终南山,常有文人雅士(其中包括王维、储光羲等名诗人)去作客。李白结识了这位公主,却未能如愿以偿,终于怏怏离去。开元二十年(732)夏,李白沿黄河东下,先后漫游了江夏、洛阳、太原等地。二十四年,又举家东迁,“学剑来山东”(《五月东鲁行答汶上翁》)。他在寓居任城时,曾与孔巢父等人会于徂徕山酣饮纵酒,人称“竹溪六逸”。后又漫游河南、淮南及湘、鄂一带,北登泰山,南至杭州、会稽等地,所到之处,形诸吟咏,诗名远播,震动朝野,最后连天子也被惊动了。

天宝元年秋,由于玉真公主的荐引,唐玄宗下诏征李白入京,并待以隆重的礼遇:“降辇步迎,如见绮皓;以七宝床赐食,御手调羹以饭之。”(李阳冰《草堂集序》)命李白供奉翰林。李白应召入京时,颇为踌躇满志,《南陵别儿童入京》诗云:“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他有心作一番事业来报答玄宗的知遇之恩,但这位傲岸的诗人很快就遭到了宫廷权贵们的忌恨。一年后他就开始遭到谗毁,“白璧竟何辜?青蝇遂成冤”(《书情赠蔡舍人雄》),“君王虽爱蛾眉好,无奈宫中妒杀人”(《玉壶吟》),这些诗句都是他当时险恶处境的写照。天宝三载春,李白被放还乡。这一次他在朝中任职的时间只有一年多,但却使诗人对社会的认识发生了深刻变化。

李白离长安后,沿商州大道东行,至洛阳与杜甫相识,后又与杜甫、高适一起畅游梁、宋一带,过着饮酒论文、追鹰逐兔的放逸生活。翌年,在山东兖州,李白又与杜甫相遇,同游泗水、东蒙等地。随着天宝年间政治形势每况愈下,李白对国事的倾危深感忧虑和不安。他在《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远别离》等诗中,对李林甫、杨国忠等人的擅权和诛杀异己公开表示抗议,对险恶的政局发出悲怆的呐喊。他四处浪游,飘泊在梁园、鲁郡和金陵一带,还到过幽蓟等地。一路上写下了许多优秀的诗篇。

天宝十四载(755)安史之乱爆发,李白避地东南,来往于宣城、当涂、金陵、溧阳一带。后隐居于庐山。当时玄宗之子永王璘率师由江陵东下,“辟书三至”(《与贾少公书》),以复兴大业的名义恭请李白参与其戎幕,李白遂满怀热忱毅然从戎。不料肃宗李亨和永王璘之间又祸起萧墙,李璘军败被杀。李白也因此获罪下狱,不久被长流夜郎(今贵州铜梓一带)。当时诗人正陷于“世人皆欲杀”(杜甫《不见》)的危险处境之中,以至杜甫还误信了流言写诗寄托沉痛的哀思。李白溯江西上,至巫山时遇赦放还。这时他已年近六十,但仍壮心未已,上元二年(761),又一次踏上征途,准备参加李光弼的平叛军队,途中因病折回。宝应元年(762),李白病死于当涂族叔李阳冰家,结束了他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有《李太白集》。

李白生平浪迹天下,而大起大落的身世遭遇又使他广泛接触了生活的各个层面。他的鲜明的个性就是在充分吮吸时代气息的基础上形成的。李白自年轻时就慷慨自负,不拘常调,“常欲一鸣惊人,一飞冲天,彼渐陆迁乔,皆不能也”(范传正《唐右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序》)。他具有很强烈的任侠作风:尚武轻儒,脱略小节,轻财好施,豪荡使气。年轻时“东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万,有落魄公子,悉接济之”(李白《上安州裴长史书》)。喜豪饮纵博,又精于骑射。他不屑于走一般士子由科举入仕的常轨道路,而希望一举成就大业。他又不无虔诚地求仙学道,采药炼丹,独孤及说他出门的行装是“仙药满囊,道书盈箧”(《送李白之曹南序》)。甚至,他还从山东尊师高如贵受道篆,履行了正式成为道教徒的仪式。他对排难解纷的策士颇为倾心,有纵横家的气派,崔宗之说他“清论既抵掌,玄谈又绝倒。分明楚汉事,历历王霸道”(《赠李十二白》)。《新唐书·文艺列传》也说他“喜纵横术”。总之,“志尚道术,谓神仙可致;不求小官,以当世之务自负”(刘全白《唐故翰林学士李君碣记》),他的人生理想既是超脱又是积极入世的。而上述各个方面,又正是盛唐时代社会习尚和文化精神的显著特征所在。因此,李白也就很自然地成为当代人们所心仪的人伦风范。例如为了一瞻李白的丰采,任华、魏万不远千里追踪相从;“四明狂客”贺知章一见李白,惊呼为“谪仙人”,解下随身所佩的金龟相赠;门人武七则甘愿赴汤蹈火,越过安禄山叛军的占领区至东鲁接回诗人的子女,等等。李白的诗歌正是通过他的个性投影,折射出时代的风容神采,从而成为盛唐的最强音的。

时代理想的艺术升华

李白的诗歌是盛唐气象的典型代表。诗人终其一生,都在以天真的赤子之心讴歌理想的人生,无论何时何地,总以满腔热情去拥抱整个世界,追求充分地行事、立功和享受,对一切美的事物都有敏锐的感受,把握现实而又不满足于现实,投入生活的急流而又超越苦难的忧患,在高扬亢奋的精神状态中去实现自身的价值。如果说,理想色彩是盛唐一代诗风的主要特征,那么,李白是以更富于展望的理想歌唱走在了时代的前沿。

李白的诗歌丰富和发展了盛唐诗歌中英雄主义的艺术主题。他和同时代的其他文士一样,具有恢宏的功业抱负,所谓“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就是他最执着的人生信念。李白是否具有在复杂的权力结构中从事政治活动的实际能力,也许是很可疑的,但作为诗人,这种信念更多地成为他追求和歌颂壮丽人生的出发点。他从无数古代英雄的风度、气派中吸取力量,把现实的理想投影到历史中去,从而在诗歌中建立起英雄性格的人物画廊。他歌颂崛起草泽、际会风云的英雄,如《梁甫吟》写太公望:“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八十西来钓渭滨;宁羞白发照清水,逢时壮气思经纶。广张三千八百钓,风期暗与文王亲。大贤虎变愚不测,当年颇似寻常人。”歌颂视功名富贵如草芥的义士,如《古风》其十写鲁仲连:“齐有倜傥生,鲁连特高妙。明月出海底,一朝开光曜。却秦振英声,后世仰末照。意轻千金赠,顾向平原笑。吾亦澹荡人,拂衣可同调。”歌颂爱才若渴、礼贤下士的英主,如《行路难》其二中的:“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彗折节无嫌猜。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赞美傲岸不驯、坚持布衣尊严的名臣,如《梁甫吟》中的郦食其:“君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揖山东隆准公;入门不拜骋雄辩,两女辍洗来趋风。东下齐城七十二,指挥楚汉如旋蓬。狂客落魄尚如此,何况壮士当群雄!”他笔下的英雄大多是在动荡变乱的非常时期在历史舞台上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且和抒情主人公打成一片,浑然而不可分。例如他在赠酬友朋的诗中说:“风水如见资,投竿佐皇极。”(《酬坊州王司马与阎正字对雪见赠》)“自言管、葛竟谁许,长吁莫错还闭关。”(《驾去温泉宫后赠杨山人》)在醉醒后自抒其志云:“傅说板筑臣,李斯鹰犬人。欻起匡社稷,宁复长艰辛。”(《冬夜醉宿龙门觉起言志》)安史之乱起,李白视形势如楚汉相争,并以张良、韩信自况:“颇似楚汉时,翻覆无定止。朝过博浪沙,暮入淮阴市。张良未遇韩信贫,刘项存亡在两臣。暂到下邳受兵略,来投漂母作主人。”(《猛虎行》)他入永王璘幕府后,又以谢安自比:“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永王东巡歌》其二)直至他六十岁投军时,还以西汉大侠剧孟自许:

“半道谢病还,无因东南征。亚夫未见顾,剧孟阻先行。”

(《闻李太尉大举秦兵百万出征东南……》)生在盛世的李白而对乱世英雄致以礼赞,当然不仅仅是发思古之幽情。因为通过这类人物,诗人更能够抒发自己“心雄万夫”的气概和热情,表现在历史中建立辉煌功业、积极创造自我价值的人生愿望。同时,这也成为时代理想的人格化写照。

李白把排难解纷的济世理想和纵放不羁的个性自由统一起来,以求得圆满的人生。他对人生道路的设计是分两步进行的:首先是建立奇功伟业,如云:“苟无济代心,独善亦何益?”(《赠韦秘书子春》)“两龙争斗时,天地动风云。酒酣舞长剑,仓卒解汉纷。”(《送张秀才谒高中丞》)而功成之后,却又不贪恋富贵名位,而以“五湖”、“沧州”为家,向往自由的生活。他早年在干谒求仕期间不讳言这一点:“功成拂衣去,摇曳沧州旁。”(《玉真公主馆苦雨》)在仕途最得意时不放弃这一点:“功成谢人间,从此一投钓。”(《翰林读书言怀》)“待吾尽节报明主,然后相携卧白云。”(《驾去温泉宫后赠杨山人》)直到晚年,他仍矢志不移:“终与安社稷,功成去五湖。”(《赠韦秘书子春》)这种人生理想集中表现了诗人“羞伐其德”和热爱自由的意识:“我以一箭书,能取聊城功。终然不受赏,羞与时人同。”(《五月东鲁行答汶上翁》)

“乍向草中耿介死,不求黄金笼下生。”(《设辟邪伎鼓吹雉子斑曲辞》)这些诗句都是诗人心迹的自我表白。由于他的自由意识是如此强烈,当遇到现实生活中丑恶力量的阻梗时,他的愤怒和抗争也表现得格外强烈。

在中国古代诗人中,李白的个性之活跃和解放是少有的。

他一生不以功名显,却高自期许,以布衣之身而藐视权贵,肆无忌惮地嘲笑以政治权力为中心的等级秩序,批判腐败的政治现象,以大胆反抗的姿态,推进了盛唐文化中的英雄主义精神。

李白反权贵的思想意识,是随着他的生活实践的丰富而日益自觉和成熟起来的。在早期,主要表现为“不屈己、不干人”、“平交王侯”的平等要求,正如他在诗中所说:“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气岸遥凌豪士前,风流肯落他人后!”(《流夜郎赠辛判官》)“揄扬九重万乘主,谑浪赤墀青琐贤。”(《玉壶吟》)他有时也发出轻蔑权贵的豪语,如“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等,但主要还是表现内心的高傲。而随着对高层权力集团实际情况的了解,他进一步揭示了布衣和权贵的对立:“珠玉买歌笑,糟糠养贤才。”(《古风》第十五)“梧桐巢燕雀,枳棘栖鸳鸾。”(《古风》第三十九)“鸡聚族以争食,凤孤飞而无邻。蝘蜓嘲龙,鱼目混珍;嫫母衣锦,西施负薪。”

(《鸣皋歌送岑征君》)并对因谄事帝王而窃据权位者的丑态极尽嘲讽之能事,如《古风》之二十四:

大车扬飞尘,亭午暗阡陌。中贵多黄金,连云开甲宅。路逢斗鸡者,冠盖何辉赫。鼻息干虹霓,行人皆怵惕。世无洗耳翁,谁知尧与跖!

而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他发出了最响亮的呼声: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这个艺术概括在李白诗歌中的意义,正如同杜甫的名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在杜诗中一样重要。在天宝末日益恶化的政治形势下,李白又把反权贵和广泛的社会批判联系起来。如《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既为屈死的贤士仗义抗争,也表达了对朝廷的失望和轻蔑:

君不见李北海,英风豪气今何在?君不见裴尚书,土坟三尺蒿棘居。少年早欲五湖去,见此弥将钟鼎疏。

在《书情赠蔡舍人雄》、《古风》第五十一、《登高丘望远海》等诗中,李白甚至借古讽今,对玄宗本人提出了尖锐的斥责。

总之,可以说他把唐诗中反权贵的主题发挥到了淋漓酣畅的地步。任华说李白“数十年为客,未尝一日低颜色”(《杂言寄李白》),这种在权贵面前毫不屈服、为维护自我尊严而勇于反抗的意识,是魏晋以来重视个人价值和重气骨传统的重要内容,李白正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承和发扬了这一优秀传统而成为诗坛巨星的。

李白的诗歌充满热烈的人生之恋。他的诗往往于旷放中洋溢着童真般的情趣,如:“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山中与幽人对酌》)“袖长管催欲轻举,汉中太守醉起舞。手持锦袍覆我身,我醉横眠枕其股。”(《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落日欲没岘山西,倒着接蓠花下迷。襄阳小儿齐拍手,拦街争唱《白铜鞮》。傍人借问笑何事,笑杀山公醉似泥。”(《襄阳歌》)生活如同馥郁的浓酒使诗人心醉,这当然不是说生活中没有悲哀和痛苦,但诗人的乐观精神足以使他超越和战胜忧患意识,所谓“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梁园吟》),“且醉习家池,莫看堕泪碑”(《襄阳曲》之四),就是他旷达心态的写照。他的《行路难》三首之一: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即使写失路的忧愁,也没有丝毫寒促蹇涩的危苦之词,诗中出现的黄河、太行、海上、日边等意象,以及拔剑四顾的雄姿,扬帆渡海的遐想,都具有着壮美的情采。他永不安于寂寞和孤独,如《月下独酌》其一: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只有充溢着生命活力的诗人才能发出如此的奇思妙想。他有一首《短歌行》,诗中构想道:“吾欲揽六龙,回车挂扶桑。北斗酌美酒,劝龙各一觞。富贵非所愿,为人驻颓光。”这里没有嗟老叹卑的哀惋,却用“劝酒”的天真想象表达了对人生的无限依恋之情。这些诗篇以其纯真的情趣,感召着被庸俗的生活所淹没了的美好的人性,并因此而获得永久的魅力。

李白对大自然有着强烈的感受力,他善于把自己的个性融化到自然景物中去,使他笔下的山水丘壑也无不具有理想化的色彩。他在《日出入行》诗中说:“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又说:“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

(《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李白具有英风豪气,又追求单纯高洁的心境,这些不同的性格侧面也就形成了他的山水意境的两大类型:一类是在气势磅礴的高山大川中突出力的美、运动的美,在壮美的意境中抒发豪情壮思;另一类则着意追求光明澄澈之美,在秀丽的意境中表现纤尘不染的天真情怀。例如他笔下的黄河、长江,奔腾咆哮,一泻千里:“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将进酒》);“黄河万里触山动,盘涡毂转秦地雷……巨灵咆哮擘两山,洪波喷流射东海”(《西岳云台歌送丹丘子》);“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

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海神来过恶风回,浪打天门石壁开。浙江八月何如此,涛似连山喷雪来”(《横江词》)。他笔下的山峰高耸峻拔,峥嵘奇峭:“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蜀道难》);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梦游天姥吟留别》)。他用胸中之豪气赋予山水以崇高的美感,他对自然伟力的讴歌,也是对高瞻远瞩、奋斗不息的人生理想的礼赞,超凡的自然意象是和傲岸的英雄性格浑然一体的。同时,李白又写了许多具有晶莹透剔的优美意境的山水诗。例如“人游月边去,舟在空中行”(《送王屋山人魏万还王屋》);“人乘海上月,帆落湖中天”(《寻阳送弟昌岠鄱阳司马作》);“月随碧山转,水合青山流。杳如星河上,但觉云林幽”(《月夜江行寄崔员外宗之》);“金陵夜寂凉风发,独上西楼望吴越。白云映水摇空城,白露垂珠滴秋月”(《金陵城西楼月下吟》)等。这些诗以明朗纯净取胜。

李白的山水诗与其说是对自然形貌的逼真描绘,不如说是按诗人个性被改造和理想化了的图景。他只求把握整体的气势或氛围,凭倏来飙起的感兴泼墨写意,而略去具体的细节,甚至连观照景物的视觉转移的顺序也往往毫不在意。李白的山水诗又是无往而不抒情的,他善于把山水物色和特定的情绪渗透、交融在一起,在“景”的形势和“情”的特征之间有着“同构互感”的微妙的呼应关系。例如他初出蜀时写的《渡荆门送别》: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诗人从豁然开朗的开阔处着笔,写出了一个初上征途的青年富于展望的情怀。?/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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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之死,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总体可以概括为三种死法:其一是醉死,其二是病死,其三是溺死。第一种死法见诸《旧唐书》,说李白“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应该比较可信。第二种死法亦见诸其他正史或专家学者的考证之说,不能偏信。说当李光弼东镇临淮时,李白不顾61岁的高龄,闻讯前往请缨杀敌,希望在垂暮之年,为挽救国家危亡尽力,因病中途返回,次年病死于当涂县令、唐代最有名的篆书家李阳冰处。而第三种死法则多见诸民间传说,极富浪漫色彩,与诗人性格非常吻合。可信可不信。说李白在当涂的江上饮酒,因醉跳入水中捉月而溺死。但是不管哪一种死法,都因参与永王李璘谋反作乱有着直接的关系。因为李白流放夜郎,遇赦得还后不久,就结束了他传奇而坎坷的一生,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纵观李白的三种死法,笔者比较相信《旧唐书》之说。理由有三:其一是因为它是后人修的正史,如果说他“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而且“出师未捷身先死”,它不可能不记载的。其二是因为李白一生嗜酒如命,放言“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年老力衰,因饮酒过度而亡,让人可以理解并接受。其三之所以死于安徽的宣城,而不是当涂,是因为李白一生对宣城情有独钟,他的诗中多次提及。而他对宣城的偏爱,只是因为他仰慕有加的谢眺曾在此为官。

李白族叔、当涂令李阳冰《草堂集序》曰:“阳冰试弦歌于当涂,心非所好。公暇不弃我,乘扁舟而相顾,临当挂冠,公又疾亟,草稿万卷,手集未修,枕上授简,俾予为序。”唐代李华《故翰林学土李君墓志序》云:“姑熟东南,青山北址,有唐高士李白之墓……(李白〕年六十二,不偶,赋临终歌而卒。”去李白殁时二十九年,作于唐德宗贞元六年(791)的刘全白《唐故翰林学士李君碣记》也说:“君名白,天宝初诏令归山,偶游至此,以疾终,因葬于此。全白幼则以诗为君所知,及此投吊,荒墓将毁,追想音容,悲不能止。”古代文献所谓“疾亟”、“赋临终歌而卒”、“以疾终”,都明白地告诉人们,李白是病卒的。

李白一生嗜酒成性是出名的,因有“醉仙”之称。玩读李白诗作,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诗人的《将进酒》有“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叙赠江阳宰陆调》有“大笑同一醉,取乐平生年”。《赠刘都史》有“高谈满四座,一日倾千觞”。《训岑勋见寻就元丹邱对酒相待以诗见招》有“开颜酌美酒,乐极忽成醉”。《月下独酌四》之三有“醉后失天地,兀然就孤枕,不知有吾身,此乐最为甚”。这样,学人自然将李白的死因与醉酒致命联系起来,晚唐诗人皮日休曾作《李翰林诗》云:“竟遭腐胁疾,醉魄归八极。”也即指出,李白是因醉酒致疾致命的,就连升天的灵魂都带着醉意。

现世学者郭沫若由“腐胁疾”得到启发,从医学角度进行研究推测,认为李白六十一岁曾游金陵,往来于宣城、历阳二郡间。李光弼东镇临淮,李白决计从军,可惜行至金陵发病,半途而归。此为“腐胁疾”之初期,当是脓胸症。一年后,李白在当涂养病,脓胸症慢性化,向胸壁穿孔,由“腐胁疾”致命,最终死于当涂。

李白是怎样死的?历史上早有病死、醉死、溺死之说。考之正史,《旧唐书》说他“以饮酒过度而死。”《新唐书》只说其死,未言他到底是怎样死的。参之文集墓志,李阳冰仅说“公又疾亟”,未言其死。李华只说他“赋临终歌而卒”,亦未言他因何而死。范传正始说他“盘桓利居,竟卒于此”,是说他死于当涂。刘全白则说他“偶游至此,遂以疾终”,显指他死于采石。稽之笔记歌咏,五代王定保的《唐摭言》说:“李白着宫锦袍,游采石江中,傲然自得,旁若无人,因醉入水中捉月而死”(见王琦《年谱》)。始有李白狂醉捉月而死的首次记载。继后北宋宣城人梅尧臣在《采石月下赠功甫》诗中又说:“采石月下闻谪仙,夜披宫锦坐钓船。醉中爱月江底悬,以手弄月身翻然。。”他把李白醉中弄月翻船而死说得更为形象。接着南宋洪迈《容斋随笔》亦云:“世俗多言李白在当涂采石因醉泛舟于江,见月影俯而取之,遂溺死。”于是李白捉月落水之说便广为流传,见之于文人歌咏、画图中的“泛月”、“醉月”、“弄月”、“捉月”、“扪月”者层出不穷,在采石兴建的捉月亭、醉月亭、李白祠、谪仙楼等亦相继出现。更为有趣的是,当时一些
人还把“捉月”与“骑鲸”联系起来,或曰“巨川汇牛渚,下有渊灵宅”,“不见燃犀人,空忆骑鲸客”(贾岛《牛渚》诗,引自《太平府志》);或曰“此翁自是太白精,星月相合自随行,当时落水非失脚,直驾长鲸归紫清”(丘浚《谪仙楼》)等等,把捉月骑鲸说得玄之又玄。 元明以后,世人多认为这种传说未免过于荒唐,于是一些有识之士便起而驳谬。最早持不同意见的是元代吏部主事林弼,他在《过采石吊太白》诗中说:“我来酹酒江之睺,春草几绿三尺坟。当年
有孙为收骨,捉月之说谁尔云?”林弼在这里显然是说采石江边有李白坟,当年李白逝世后曾有其孙为之收殓遗骨,那么捉月之说从何讲起?驻太平府监察御史刘泰也云:“两度来游太白祠,祠前松桧绿参差”,“行人莫信荒唐说,犹有青山旧刻碑”。永乐进士当涂人刘琼说:“云锁青山荒冢在,浪中捉月是虚传。”另一位当涂人广州同知倪伯琪也说:如果骑鲸捉月是真事,那末“鲸飞采石醒亦醉,墓在青山是也非”了。后来太仆少卿张文锦则劝说世人不要再传这种流说,他明确指出:“埋玉青山碑可读,骑鲸莫供俗人传。”此后,捉月骑鲸之说似乎有所收敛。 由此可见,李白死在采石很可能。而捉月骑鲸之说,实属后人为了怀念李白,美化诗仙,想当然耳。但空穴来风,不为无因,李白恃才傲物,漂泊一生,牢骚满腹,在怀才不遇,醉酒泛月,百感交集之下,玩月翻船,遂有捉月之说,似乎也属情理之中。正如今人安旗在《李白纵横探》所说:“从李白当时近乎疯狂的精神状态来看,这种情况是可能的”。

唐代诗坛巨星李白,于宝应元年(762)离开人间,卒于今安徽当涂,享年六十二岁。然而,李白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李白族叔、当涂令李阳冰《草堂集序》曰:“阳冰试弦歌于当涂,心非所好。公暇不弃我,乘扁舟而相顾,临当挂冠,公又疾亟,草稿万卷,手集未修,枕上授简,俾予为序。”唐代李华《故翰林学土李君墓志序》云:“姑熟东南,青山北址,有唐高士李白之墓……(李白〕年六十二,不偶,赋临终歌而卒。”去李白殁时二十九年,作于唐德宗贞元六年(791)的刘全白《唐故翰林学士李君碣记》也说:“君名白,天宝初诏令归山,偶游至此,以疾终,因葬于此。全白幼则以诗为君所知,及此投吊,荒墓将毁,追想音容,悲不能止。”古代文献所谓“疾亟”、“赋临终歌而卒”、“以疾终”,都明白地告诉人们,李白是病卒的。

掉到河里淹死的,绝对正确,详细情况如下所述:
李白死因

唐代诗坛巨星李白,于宝应元年(762)离开人间,卒于今安徽当涂,享年六十二岁。然而,李白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李白族叔、当涂令李阳冰《草堂集序》曰:“阳冰试弦歌于当涂,心非所好。公暇不弃我,乘扁舟而相顾,临当挂冠,公又疾亟,草稿万卷,手集未修,枕上授简,俾予为序。”唐代李华《故翰林学土李君墓志序》云:“姑熟东南,青山北址,有唐高士李白之墓……(李白〕年六十二,不偶,赋临终歌而卒。”去李白殁时二十九年,作于唐德宗贞元六年(791)的刘全白《唐故翰林学士李君碣记》也说:“君名白,天宝初诏令归山,偶游至此,以疾终,因葬于此。全白幼则以诗为君所知,及此投吊,荒墓将毁,追想音容,悲不能止。”古代文献所谓“疾亟”、“赋临终歌而卒”、“以疾终”,都明白地告诉人们,李白是病卒的。

李白一生嗜酒成性是出名的,因有“醉仙”之称。玩读李白诗作,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诗人的《将进酒》有“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叙赠江阳宰陆调》有“大笑同一醉,取乐平生年”。《赠刘都史》有“高谈满四座,一日倾千觞”。《训岑勋见寻就元丹邱对酒相待以诗见招》有“开颜酌美酒,乐极忽成醉”。《月下独酌四》之三有“醉后失天地,兀然就孤枕,不知有吾身,此乐最为甚”。这样,学人自然将李白的死因与醉酒致命联系起来,晚唐诗人皮日休曾作《李翰林诗》云:“竟遭腐胁疾,醉魄归八极。”也即指出,李白是因醉酒致疾致命的,就连升天的灵魂都带着醉意。

现世学者郭沫若由“腐胁疾”得到启发,从医学角度进行研究推测,认为李白六十一岁曾游金陵,往来于宣城、历阳二郡间。李光弼东镇临淮,李白决计从军,可惜行至金陵发病,半途而归。此为“腐胁疾”之初期,当是脓胸症。一年后,李白在当涂养病,脓胸症慢性化,向胸壁穿孔,由“腐胁疾”致命,最终死于当涂。

李白爱酒,也爱月、爱狂,所以又有人把他的死因同“水中捉月”挂起钩来,这便产生了富有浪漫气息的“溺死说”。五代时王定保在《唐摭言》中云:“李白著宫锦袍,游采石江中,傲然自得,旁若无人,因醉入水中捉月而死。”此后,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曰:“(李)白晚节好黄老,度牛渚矶,乘酒捉月,沉水中,初悦谢家青山,今墓在焉。”元代祝成辑《莲堂诗话》也说:“宋胡璞,闽中剑南人,曾经采石渡题诗吊李白:‘抗议金銮反见仇,一坏蝉蜕此江头,当时醉寻波间月,今作寒光万里流。’苏轼见之,疑唐人所作,叹赏不置。”那么,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持何看法呢?宋朝陈善《扪虱新话》记道:“坡(苏东坡)又尝赠潘谷诗云:‘一朝人海寻李白,空看人间画墨仙。’”可见,李白醉入水中捉月溺死的说法古已有之,流传广泛。

当代富有诗人气质的学者安旗在《李白纵横探》一书中,神奇美妙地描绘了李白临终的情景,写道:“夜,已深了;人,已醉了;歌,已终了;泪,已尽了;李白的生命也到了最后一刻了。此时,夜月中天,水波不兴,月亮映在江中,好像一轮白玉盘,一阵微风过处,又散作万点银光。多么美丽!多么光明!多么诱人!……醉倚在船舷上的李白,伸出了他的双手,向着一片银色的光辉扑去……船夫恍惚看见,刚才还邀他喝过三杯的李先生,跨在一条鲸鱼背上随波逐流去了,去远了,永远地去了。”的确,多少年来人们宁肯相信这位才华横溢、命运多舛的唐代大诗人,是跨鲸背仙游羽化而去的。

看来,李白的死因与醉酒有关,那么究竟是病死的还是溺死的呢?清人王琦云:“岂古不吊溺,故史氏为白讳耶?抑小说多妄而诗人好奇,姑假以发新意耶?”也就是说,两种可能性都难以排除。再看唐代项斯《经李白墓》“醉死此江边”句,以及正史《旧唐书·李白传》的记载:“竟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似乎意在其中了。

李白之死,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总体可以概括为三种死法:其一是醉死,其二是病死,其三是溺死。第一种死法见诸《旧唐书》,说李白“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应该比较可信。第二种死法亦见诸其他正史或专家学者的考证之说,不能偏信。说当李光弼东镇临淮时,李白不顾61岁的高龄,闻讯前往请缨杀敌,希望在垂暮之年,为挽救国家危亡尽力,因病中途返回,次年病死于当涂县令、唐代最有名的篆书家李阳冰处。而第三种死法则多见诸民间传说,极富浪漫色彩,与诗人性格非常吻合。可信可不信。说李白在当涂的江上饮酒,因醉跳入水中捉月而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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