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山注》序 翻译 赶紧的
翻译:
我年轻的时候读书,一看到文章就能够背诵的下。默写一遍,也没有大的差错。但是我却凭借此放纵自己,喜欢和巧言善辩、嗜好饮酒的人交往游乐。较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几天在阅览书卷。所以虽然我有较强的记忆力,但是学业却因为我的不勤奋给荒废了。
等到数年之后,我开始发奋读书,用来惩戒自己,对之前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然而我的聪明却已经衰竭许多了,几乎不如年轻时候的十分之一二,现在每当看到一手书卷,一定要反复推敲多次才能懂,合上书卷便感到茫然而无所适从,这样反复读此都记不住。所以现在虽然有了勤苦的用功,学业却因为健忘荒废了。
唉,荒怠学业的,就是不勤奋和善忘啊。最近我读《齐史》的时候,看到孙摩答邢词中有这样的句子:“我精骑三千,足敌君羸卒数万。” 心中赞同喜欢这个说法,于是摘取了“经”、“传”、“子”、“史”中在写文章时可以用到的语句,摘录几千条,编为几卷,取名为《精骑集》。
啊!年轻时不勤奋,无可奈何啊。成年后善忘,也许可以用这个来补救吧。
原文:
予少时读书,一见辄能诵。暗疏之,亦不甚失。然负此自放,喜从滑稽饮酒者游。旬朔之间,把卷无几日。故虽有强记之力,而常废于不勤。
比数年来,颇发愤自惩艾,悔前所为;而聪明衰耗,殆不如曩时十一二.每阅一事,必寻绎数终,掩卷茫然,辄复不省.故虽有勤劳之苦,而常废于善忘。
嗟夫!败吾业者,常此二物也。比读《齐史》,见孙搴答邢词曰:”我精骑三千,足敌君羸卒数万.”心善其说,因取“经”“传”“子”“史”之可为文用者,得若干条,勒为若干卷,题曰《精骑集》云。
噫!少而不勤,无知之何矣。长而善忘,庶几以此补之。
《精骑集序》是北宋文学家秦观为其《精骑集》所作的一篇序。秦观(1049年—1100年9月17日),江苏高邮人,字少游,一字太虚,别号邗沟居士,学者称其淮海居士。苏轼曾戏呼其为“山抹微云君”。
扩展资料创作背景:这是秦观为自编的古文选本《精骑集》作的序。序文交代了编选的因由、选本的内容和题名的用意。作者自叙少时“有强记之力,而常废于不勤”,近数年来,颇为后悔。
于是发愤以自惩戒,可是,“虽然有勤苦之劳,而常废于善忘”。为了弥补善忘之苦,他编辑了这个选本。而这篇序文正是从自己切身体会中概括出具有普遍意义的人生经验。
此文是一篇书序,说理未占过多比重,主要靠以事明理。在序文中,作者并未离开选本去发表什么高论,但在交代编辑缘起、选文来源和标准、题名用意的同时,提供了许多令人品味的东西。这就是从自己切身体会中概括出具有普遍意义的人生经验。从这个意义上说,也可以把它当作漫话人生哲理的劝学篇来读。
参考资料:精骑集序-百度百科
予家梅子真高士里(1),固山阴道上也(2)。方干一岛(3),贺监半曲(4),惟予所恣取(5)。顾独予家旁小山,若有夙缘(6)者,其名曰“寓”。往予童稚时,季超、止祥两兄以斗粟易之(7)。剔石栽松,躬荷畚锸,手中为之胼胝(8)。予时亦同拏小艇(9),或捧士作婴儿戏。迨后余二十年,松渐高,石亦渐古,季超兄辄弃去,事宗乘(10);止祥兄且构柯园为菟裘矣(11)。舍山之阳建麦浪大师塔(12),余则委置于丛篁灌莽中。予自引疾南归(13),偶一过之,于二十年前情事,若有感触焉者。于是卜筑之兴(14),遂勃不可遏,此开园之始末也。卜筑之初,仅欲三五楹而止(15)。客有指点之者,某可亭,某可榭,予听之漠然,以为意不及此。及于徘徊数回,不觉问客之言,耿耿胸次。某亭、某榭,果有不可无者。前役未罢,辄于胸怀所及,不觉领异拔新,迫之而出。每至路穷径险,则极虑穷思,形诸梦寐,便有别辟之境地,若为天开。以故兴愈鼓,趣亦愈浓。朝而出,暮而归,偶有家冗(16),皆于烛下了之。枕上望晨光乍吐,即呼奚奴驾舟,三里之遥,恨不促之于跬步(17)。祁寒盛暑(18),体粟汗浃,不以为苦。虽遇大风雨,舟未尝一日不出。摸索床头金尽,略有懊丧意。及于抵山盘旋,则购石庀材(19),犹怪其少。以故两年以来,橐中如洗(20)。予亦病而愈,愈而复病,此开园之痴癖也。园尽有山之三面,其下平田十余亩,水石半之,室庐与花木半之。为堂者二,为亭者三,为廊者四,为台与阁者二,为堤者三。其他轩与斋类(21),而幽敞各极其致。居与庵类,而纡广不一其形。室与山房类,而高下分标共胜。与夫为桥、为榭、为径、为峰,参差点缀,委折波澜。大抵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聚者散之,散者聚之,险者夷之(22),夷者险之。如良医之治病,攻补互投(23);如良将之治兵,奇正并用(24);如名手作画,不使一笔不灵;如名流作文,不使一语不韵。此开园之营构也。园开于乙亥之仲冬(25),至丙子孟春(26),草堂告成,斋与轩亦已就绪。迨于中夏(27),经营复始。榭先之,阁继之,迄山房而役以竣(28),自此则山之顶趾镂刻殆遍(29),惟是泊舟登岸,一径未通,意犹不慊也(30)。于是疏凿之工复始。于十一月自冬历丁丑之春(31),凡一百余日,曲池穿牗,飞沼拂几,绿映朱栏,丹流翠壑,乃可以称园矣。而予农圃之兴尚殷(32),于是终之以丰庄与豳圃,盖已在孟夏之十有三日矣(33)。若八求楼、溪山草阁、抱瓮小憩,则以其暇偶一为之,不可以时日计。此开园之岁月也。至于园以外山川之丽,古称万壑千岩(34),园以内花木之繁,不止七松五柳(35)。四时之景,都堪泛月迎风;三径之中(36),自可呼云醉雪。此在韵人纵目,云客宅心(37),予亦不暇缕述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