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变化的臆想散文

kuaidi.ping-jia.net  作者:佚名   更新日期:2024-07-03
  题记 ——据《陈州府志》记载:“华邑,箕子之旧封也,故城号称箕城。县城东南隅,其势甚高,有箕子祠在焉。”《西华县志》上说:“《史记》武王克殷,访问箕子以天道,箕子以洪范陈之”。

  历史从来都是在继承中发展。西华地处豫东平原,是河南周口下辖的一个小县。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城区建设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且不说“三纵四横”的城市框架已经形成,也不说四周的环路一绕再绕,就说这三十层高的地标性建筑——深圳花园,拔地而起,夜晚闪烁的灯光像天上的星辰一般灿烂,这却是史无前例的。

  我的老家西华县,随着富士康、肯德基等一些大型企业的引进,就目前来看,机西(新郑机场至西华)高速已经开通,通用机场正在建设之中,郑合高铁也开始了筹划,一切都在蓬勃地发展。县城这原本小小的城关镇,远不能适应当今发展的形势,便不露声色地改成了娲城、昆山和箕城三个区。最近听说,城东工业园区也在谋划筹建之中。

  社会的发展离不开文化,而文化的繁荣很大程度上反映在传承和创新上。单说娲城、昆山和箕城这三个区的“取名”,就都有着本地深厚的历史与文化背景。我们都知道女娲炼石补天、抟土造人的传说,我们这里都把女娲称作“人祖奶奶”。据说,传说中的娲城就在西华县城北十公里左右、聂堆镇一个叫作“思都岗”的村子上。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去过那里,一座女娲宫前后就分几节院。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有庙会,庙会吸引了很远很远的人们。

  单说城区这一块,县城中心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兴建女娲广场,广场内雕塑了一尊女娲像。这尊女娲塑像,始建于改革开放初期。主体造型是女娲身披树叶、头发长长的犹如瀑布、双手高高地擎起一块石头。整个塑像,给人一种庄重而又神圣的古典美。它不像城南迎宾大道上转盘里的那尊,远看好似敦煌石窟里的“飞天”,走进却更像现代版的女神。

  像我们这平原的县城,是很难见到山的。所谓的“昆山”,在我的印象中,最初只是城东的一个宾馆的名字。现在,那里早已变成了一所卫校。不过,在城东北大约一公里处,确有一个“山子头”村。村庄就紧邻贾鲁河,在河东的岸上。那里的地面高高的,土质呈淡红色,据说原是一座火山。沧海桑田,这世界变化可真大。如今山子头村建有一座女娲阁,都说这里曾是昆山的遗址。

  读唐人李贺的《李凭箜篌引》,记得其中就有“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的句子。诗中的“昆山”,是否就是我们老家这里的'昆山,恐怕很难考证。可李贺诗中接着又写到,“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昆山与女娲竟然在一首诗里连续出现,这或许是一种巧合,但这种巧合很容易让人把女娲和昆山连在一起,更何况我们这里既有女娲又有昆山。

  如果说娲城和昆山属于传说,但箕城源于商代的箕子,《陈州府志》和《西华县志》上都有记载,恐怕这是确信无疑的了。箕子是殷商贵族,相传他是殷纣王的叔父。他官至太师,封于“箕”,也就是现在的山西东北一带。箕子为人知识渊博,有政治才干和政治远见,他曾和贤相比干一同辅助殷纣王。他们都不满于殷纣王的残暴和淫逸,可面对纣王的修离宫别舍、作“酒池”“肉林”、沉湎于酒色,比干以死力谏,被剖腹验心,箕子则因恐惧而佯装为奴。也有人说他是因进谏而被纣王囚禁,直到武王克殷后获释,并向他谘以国事。

  据记载,箕子曾经在箕城也就是现在的西华衍洪范九畴,因此留下了读书台、祠以及衍畴书院等。箕子读书台,原在城东南隅,与衍畴书院、箕子祠连在一起。共有房屋九楹,礼堂三间,其中供有箕子神主。东西两庑各为陪祠,四周遍栽桃李。每当秋高气爽、夜澜人静之时,书声琅琅,韵致清幽,故有“箕台夜读”的说法。后人有诗赞曰:“箕台矗处依城麓,桃李成荫绕书屋。夜秋凉霜寒(气起),风清月白桃烂读“。

  明朝万历年间,巡抚吴自新委邑令重洋建,箕子读书台始改为县城西北隅。清圣祖康熙二十九年,即公元1693年,知县李培捐资修建。距西北城墙约30米,台高5米,总面积30平方米。整个台体为砖木结构,台顶上尖下方,底部呈圆柱形。南开门,四压脊,东西各有砖砌的圆窗。四周环水,每逢露霞浸空,回光返照,波光荡漾,台影倒置,景色宜人。俗称“畴亭夕照”。后人有诗为证:“九数陈亭岂有穷,当年恒雨又恒风。沧桑不改商臣迹,犹在畴亭夕照中。”

  我知道西华称“箕城”则是很晚的事情。上世纪八十年代,县政府大院的招待所改成了“箕城宾馆”,楼上面那块面向大街的标牌几个鲜红的大字写得分明。如今箕城大道贯穿了整个县城南北,早晚都有公交车辆来往穿梭。整个大街分成了北段、中断和南段。在北段与东风运河的交汇处,曾是一段古城墙遗址。在我走进城里的时候,那里还高高的像一段河堤。

  记得城墙的南边,大路的两侧,原来是两个大坑塘。盛夏,雨大的时候,雨水漫过街道,四处流淌,两坑相连,远看一片汪洋。现在,箕城大道的东边已经开发成了小区,取名为“帝湖蓝湾”,这是一个听起来颇具诗意的名字。开发整理,“坑”几乎被填去了一半,却变成了“湖”,而且是“帝湖”,真的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与其相对的西边,还住着一些人家,房子大多是多年前的老屋,破烂不堪。由于都知道要改造,谁也没有翻修的意思,一直在等着。与这些老住户毗邻的西坑塘南北长、面积大,整体呈现出“月牙形”,但我觉得它夹在城市建设这本大书中,更像一个大“逗号”。绕“逗号”的外侧是一条小道,我曾多次从这里走过,从前雨水冲刷,沟沟壑壑,凸凹不平。如今已经修成了水泥路,走在上面,人们的心情明显会大不一样。

  这条小道像把弯弓,直接射向了老街。老街正对着坑塘的是一个集贸市场,名字就叫做“箕子台市场”。市面上,粮油米面、鸡鸭鱼肉,样样俱全。清晨,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就在这喧嚣的背后,幽幽的湖面上,箕子读书台犹如处子静静地站立。读书台位于湖的中西部,距西岸有二三十米。岸边立一碑刻,正面用篆字书写着“箕子读书台”五个大字,碑后是有关箕子读书台重修的记事。

  现在的箕子读书台是两千年由县土地部门发起、社会筹资在原址上重建的。台身方形,由青石铺就。台上有方形的箕子亭(祠),青砖砌筑,灰瓦覆脊。台下四周有栏杆石阶,墙壁上开有正六边形的小窗。远远望去,对岸是一丛丛青青的芦苇,北面是朵朵碧荷与或粉红或淡白的莲花,加之清风明月,这里绝对是一个好去处,一个宁静的读书的好地方。

  清幽的湖水,低垂的杨柳,宁静的环境,倒让我疑心在这里读书会不会有女鬼的出现。转而又一想,我觉得即便有女鬼,也应该是蒲松龄先生笔下那种红袖添香似的温婉的故事。我曾到过江西九江,看过周瑜当年操练水军的地方。那观礼台,无论是气势还是场面,都要比这读书台壮观得多、宏伟得多。不过,我也去过山东曲阜,见过大晟殿不远处的杏坛,那是圣人当年讲学的地方,似乎也并不大。

  读书在于用心,“身如菩提树,心是明镜台”,书读了进去,一切都是晶莹透明的。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我们今天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读书连着功名和利禄,读书连着文韬与武略,但古人更重视的则是读书能够修身养性。一个伟人曾经说过,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而另一个伟人则把别人喝咖啡的功夫都用在了读书与学习上。

  在箕子读书台的西边五十米处是一所小学,它的名字叫做“西门小学”。“西门”还是先前的叫法,按照城区的部位,其实早就应归北门了。不过,“镇”改成了“区”,哪门都不存在了。这西门小学还是就叫“箕子台小学”或“箕城小学”的好。因为距离大街太近,集贸市场声音嘈杂,我们通常所看到的学校的两扇红色的铁皮大门常常是关着的。从箕子读书台看过去,常常只能看到学校上空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偶尔顺风,也能听到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

  说来有些好笑,想来则有些心酸。现在的读书好像是孩子们的事,大人们似乎都忙着挣钱去了。据有关材料报道,偌大的一个国度,人均课外阅读量却少得可怜。不要说和以色列相比,就是和我们的近邻日本韩国相比,也相差一大截。

  我们都知道,读书是最好的学习方法。一个不善于学习的人,是很难有大的进步的。故步自封或自以为是,是不行的;只看眼前利益而不讲长远发展,也是行不通的。目前,随着大学就业压力的增大和社会上的一些短期效应的发生,新的读书无用论又仿佛有所抬头。读书应该有功利,但一味地讲究功利,读书也就变得索然寡味了。

  在湖的东南隅,与箕子读书台相距不到百米的地方,便是城隍庙。如今的城隍庙修葺一新,大门的匾额是本土早有很大名气的冯彪先生书写的门牌,院里靠西墙并排立着一绺厚厚的石碑,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一串串文字和数字。这些石碑叫做“功德碑”,它上面记载的是一个个捐款者的名字和五十元到几千元不等的捐款数额。相信读书还是相信神灵,在这里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照。

  城隍庙巍峨的殿宇庄严肃穆,一尊尊神灵高高在上。他们穿紫着绿,正襟危坐,欣欣然地歆享着善男信女们虔诚的礼拜。大殿之外,三只香炉,硕大无比,一字排开。香火缭绕,香烟袅袅,一股氤氲之气在湖面的上空弥漫。我想百米之外的箕子先生如果尚在的话,恐怕也难耐寂寞了。退一步说,即使是耐得住了寂寞,也会大有孟浩然的“端坐耻圣名”“徒有羡鱼情”的感觉。

  想想自己进得城来,风霜雨雪、摸爬滚打了三十年,本人不求有什么大的造化,在苍茫的历史中留下半点影子,但能靠自己的诚实劳动,广厦千万间中,谋得一方居室,也就心满意足。得天下英才而教之,历来是人生之幸事。我能一边传道授业解惑,一边又能读书学习,不真的是一种极大的幸福吗?

  我有房,但无专一的书屋,阳台一隅,摆张书桌,妻子闲来喜爱种花养草,搬过一盆文竹来放上,别有一番雅致情趣。阳光照进来,打开书本,读上一段,朗朗有声,顿觉这世界美不胜收。箕子读书,幽禁无奈,吾辈读书,何其畅快。社会在发展,读书应成为一种高雅的享受。幽幽箕子台,朗朗书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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