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 徐志摩 背景

kuaidi.ping-jia.net  作者:佚名   更新日期:2024-07-26
徐志摩的《偶然》写作背景

创作背景
此诗写于1926年5月,乃是诗人徐志摩初遇林徽因于伦敦时所写,昔时徐志摩偶识林徽因,燃起爱情之火、诗作之灵感,一挥而就有此佳作。初载于同年5月27日《晨报副刊·诗镌》第9期,署名志摩。这也是徐志摩和陆小曼合写的剧本《卞昆冈》第五幕里老瞎子的唱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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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赏析
这首两段十行的小诗,在现代诗歇长廊中堪称别具一格。诗史上,一部洋洋洒洒上千行长诗可以随似水流年埋没于无情的历史沉积中,而某些玲珑短诗,却能够超越历史,独放异彩。
作为给读者以强烈的“浪漫主义诗人”印象的徐志摩,这首诗歌的象征性(既有总体象征,又有局部性意象象征)也许格外值得注意。
偶然”是一个完全抽象化的时间副词,在这个标题下写什么内容,应当说是自由随意的,而作者在这抽象的标题下,写的是两件比较实在的事情。
一是天空里的云偶尔投影在水里的波心,二是“你”、“我”(都是象征性的意象)相逢在海上、若用“我和你”、“相遇”之类谁都能从诗歌中概括出来的相当实际的词作标题,这抽象和具象之间的张力,自然就荡然无存了。
徐志摩能把“偶然”这样一个极为抽象的时间副词形象化,置入象征性的结构中,充满情趣哲理,不但珠润玉圆,朗朗上口而且余味无穷,意溢于言外。
全诗两节,上下节格律对称。每一节的第一句、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个音步组成。如“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每节的第三、第四句都是两音步构成,如“你不必讶异”,“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在音步的安排处理上显然严谨中不乏洒脱,较长的音步与较短音步相问,读起来纡徐从容、委婉顿挫而朗朗上口。在“偶然”这样一个可以化生众多具象的标题下,“云”与“水”,“你”与“我”、“黑夜的海”、“互放的光亮等意象及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构成。
都可以因为读者个人情感阅历的差异及体验强度的深浅而进行不同的理解或组构。这正是“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易·系辞》)的“象征”之以少喻多、以小喻大、以个别喻一般的妙用。
或人世遭际挫折,或情感阴差阳错,或追悔莫及……人生,必然会有这样一些“偶然”的“相逢”和“交会”而这“交时互放的光亮”,必将成为永难忘怀的记忆而长伴人生。
此诗并非只是简单的爱情诗,它更包含对人生的感叹。云与水相距万里,偶尔云倩影投影在波心上,可在转瞬间却又消失了踪影。航行在海上的舟在黑夜里相逢,然而各有各的方向,偶然相遇,却又匆匆离别。
人生正是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定不变的人生轨迹,相遇是偶然,但人生的彼岸却是必然。人生的旅途有许多的偶然,转角遇到的爱,相逢结下的缘,可这偶然的爱与缘都只是昙花一现,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随后各自再度回归到自己的人生轨迹上继续前行。
对于这些偶然的爱与缘,人们无须欢喜,也最好忘掉因为每个人都有各的方向,人们既无法改变人生,那就忘掉,忘掉交会是互放的光亮。
这是人生的无可奈何,但也是人生最好的选择,心中无所牵挂才能继续前行,前路还有更多的偶然,若每一个偶然的相遇,都驻足相伴,心的牵挂,那人生将偏离轨迹,亦无法到达必然的彼岸。
在此诗中,徐志摩传达的是对情感的节制。
对于交会时互放的光亮,他说最好忘掉,这是对偶然萌生的情愫的扼杀。徐志摩带着欧美浪漫主义回国,把东西方文明交汇最终形成自己唯美主义的诗文风格,然而这首诗对偶然相遇的美好进行了压制,这是时代的变更造成的。
徐志摩处于最黑暗的年代,他无法逃脱这个时代固有的丑恶和斗争,他无法偏离既定不变的人生轨迹,所以他无奈地选择了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忘掉偶然的相遇。然而,接受人生最终也让徐志摩懂得了潇洒地放手,因而他说道:“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偶然

写于1926年5月,初载同年5月27日《晨报副刊·诗镌》第9期,署名志摩。这是徐志摩和陆小曼合写剧本《卞昆冈》第五幕里老瞎子的唱词。

能把“偶然”这样一个极为抽象的时间副词,使之形象化,置入象征性的结构,充满情趣哲理,不但珠润玉圆,朗朗上口而且余味无穷,意溢于言外——徐志摩的这首《偶然》小诗,对我来说,用上“情有独钟”之语而不为过。

诗史上,一部洋洋洒洒上千行长诗可以随似水流年埋没于无情的历史沉积中,而某些玲珑之短诗,却能够经历史年代之久而独放异彩。这首两段十行的小诗,在现代诗歌长廊中,应堪称别备一格之作。

这首《偶然》小诗,在徐志摩诗美追求的历程中,还具有一些独特的“转折”性意义。按徐志摩的学生,著名诗人卡之琳的说法:“这首诗在作者诗中是在形式上最完美的一首。”(卡之琳编《徐志摩诗集》第94页)新月诗人陈梦家也认为:“《偶然》以及《丁当-清新》等几首诗,划开了他前后两期的鸿沟,他抹去了以前的火气,用整齐柔丽清爽的诗句,来写那微妙的灵魂的秘密。”(《纪念徐志摩》)。的确,此诗在格律上是颇能看出徐志摩的功力与匠意的。全诗两节,上下节格律对称。每一节的第一句,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个音步组成。如:“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壳,”每节的第三、第四句则都是两音步构成,如:“你不必讶异,”“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音步的安排处理上显然严谨中不乏洒脱,较长的音步与较短的音步相间,读起来纡徐从容、委婉顿挫而朗朗上口。

而我在这里尤需着重指出的是这首诗歌内部充满着的,又使人不易察觉的诸种“张力”结构,这种“张力”结构在“肌质”与“构架”之间,“意象”与“意象”之间,“意向”与“意向”之间诸方面都存在着。独特的“张力”结构应当说是此诗富于艺术魅力的一个奥秘。

所谓“张力”,是英美新批评所主张和实践的一个批评术语。通俗点说,可看作是在整体诗歌的有机体中却包含着共存着的互相矛盾、背向而驰的辨证关系。一首诗歌,总体上必须是有机的,具各整体性的,但内部却允许并且应该充满各种各样的矛盾和张力。充满“张力”的诗歌,才能蕴含深刻、耐人咀嚼、回味无穷。因为只有这样的诗歌才不是静止的,而是“寓动于静”的。打个比方,满张的弓虽是静止不动的,但却蕴满饱含着随时可以爆发的能量和力度。

就此诗说,首先,诗题与文本之间就蕴蓄着一定的张力。“偶然”是一个完全抽象化的时间副词,在这个标题下写什么内容,应当说是自由随意的,而作者在这抽象的标题下,写的是两件比较实在的事情,一是天空里的云偶尔投影在水里的波心,二是“你”、“我”(都是象征性的意象)相逢在海上。如果我们用“我和你”,“相遇”之类的作标题,虽然未尝不可,但诗味当是相去甚远的。若用“我和你”、“相遇”之类谁都能从诗歌中概括出来的相当实际的词作标题,这抽象和具象之间的张力,自然就荡然无存了。

再次,诗歌文本内部的张力结构则更多。“你/我”就是一对“二项对立”,或是“偶尔投影在波心,”或是“相遇在海上,”都是人生旅途中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都以“二元对立”式的情感态度,及语义上的“矛盾修辞法”而呈现出充足的“张力”。尤其是“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一句诗,则我以为把它推崇为“新批评”所称许的最适合于“张力”分析的经典诗句也不为过。“你”、“我”因各有自己的方向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交会着放出光芒,但却擦肩而过,各奔自己的方向。两个完全相异、背道而驰的意向——“你有你的”和“我有我的”恰恰统一、包孕在同一个句子里,归结在同样的字眼——“方向”上。

作为给读者以强烈的“浪漫主义诗人”印象的徐志摩,这首诗歌的象征性——既有总体象征,又有局部性意象象征——也许格外值得注意。这首诗歌的总体象征是与前面我们所分析的“诗题”与“文本”间的张力结构相一致的。在“偶然”这样一个可以化生众多具象的标题下,“云——水”,“你——我”、“黑夜的海”、“互放的光亮”等意象及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构成,都可以因为读者个人情感阅历的差异及体验强度的深浅而进行不同的理解或组构。这正是“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易·系辞》)的“象征”之以少喻多、以小喻大、以个别喻一般的妙用。或人世遭际挫折,或情感阴差阳错,或追悔莫及、痛苦有加,或无奈苦笑,怅然若失……人生,必然会有这样一些“偶然”的“相逢”和“交会”。而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必将成为永难忘怀的记忆而长伴人生。

徐志摩处在一个贫困的国度最黑暗的年代,他满怀着“美”的希望,在时代的夹缝中苦苦追寻着理想的光芒,但都如海滩上的鲜花,一朵朵在瞬间枯萎。他的歌喉,在“生活的阴影”逼迫下,最后变得暗哑、干涩。即使早期一些诗,如“我不知道风在哪一个方向吹”等,虽然那么轻柔,那么飘逸,但仔细体味,也无不让人感伤。写于1926年的《偶然》,也是一样,诗的深层信息中荡漾着淡淡的哀伤。诗人无意投身时代火热的斗争,也无意于表现所谓的“时代本质”,但时代的苦难,也同样曲曲折折地映射在一个真纯诗人的心灵深处。

(1896~1931年)现代诗人、散文家。浙江海宁县硖石镇人。名章垿,字志摩,小字又申。曾经用过的笔名:南湖、云中鹤。

徐志摩是新月派代表诗人,新月诗社成员。1915年毕业于杭州一中,先后就读于上海沪江大学、天津北洋大学和北京大学。 1918年赴美国学习银行学。1921年赴英国留学,入伦敦剑桥大学当特别生,研究政治经济学。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
1921年开始创作新诗。
1922年返国后在报刊上发表大量诗文。
1923年,参与发起成立新月社,加入文学研究会。
1924年与胡适、陈西滢等创办《现代诗评》周刊,任北京大学教授。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华时任翻译。
1925年赴欧洲,游历苏、德、意、法等国。
1926年在北京主编《晨报》副刊《诗镌》,与闻一多、朱湘等人开展新诗格律化运动,影响到新诗艺术的发展。同年移居上海,任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教授。
1927年参加创办新月书店。次年《新月》月刊创刊后任主编。并出国游历英、美、日、印等国。
1930年任中华文化基金委员会委员,被选为英国诗社社员。同年冬到北京大学与北京女子大学任教。
1931年初,与陈梦家、方玮德创办《诗刊》季刊,被推选为笔会中国分会理事。同年11月19日,由南京乘飞机到北平,因遇大雾在济南附近触山,故飞机失事,因而遇难